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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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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自那日赏花宴后京城本就已经满城风雨,如此更是掀起轩然大波,有人说周小侯爷甚至在家砸碎了所有的砚台,又说朝中首辅脸色不佳,恐怕也和这事儿有关。毕竟任谁都没想到,六公主最后会挑了没来参宴的锦衣卫指挥使周宴行。

要知道周宴行这个人,在朝不树党羽,没有世家撑腰,寒门出身,不通世故,唯圣命是从,纯靠能力走到今日这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但是沈寒烟不在乎。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人,根正苗青,管着的殿前卫和禁军不同,父皇直辖,自然大可放心,果然皇帝听说后心情甚佳,还多问了两句。

“案子查得怎么样?”

“那两个奸细不肯吐口,后来裴大人用了点手段,他们便招了。”

周宴行一贯寡言,但信息量是有的。

皇帝眯眼,“意思是你没审出来,他审出来了?”

诏狱的刑法流水下去都不肯招,必然是死士。能让死士吐口,那手段显然非常。

“是。”周宴行也算实事求是。

正如皇上所说,那两名倭寇奸细是报着死志的硬骨头,轻易不肯招的。裴斯年也没用什么见血的法子,只是将两人分开,自己拟了份口供,分别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同伙录出来的口供。两名死士无法通气,偏偏那口供分毫不差,不免防线被击溃。裴斯年只需要问他们是或不是,两名奸细便已经招了个明明白白。

受漠北皇室所派,勾结吏部,左右用人,煽动流民。

奸细打进大本营,还敢左右用人,满朝上下无人敢言。皇帝摩挲着玉扳指,面无表情,“原本以为吏部尚书频频喊冤是有隐情,如今证据也算确凿了,宣裴斯年进来,带着供词,这案子该有个定夺了。”

刘全德得了令,急急出去召人。

皇上摩挲着扳指,不经意瞥见周宴行腰上的一个香囊。

“这香囊前不久朕见过。”皇上嗤笑,“那日小六亲给那缎面画花样,她画技不错,奈何绣工不行,绣得那么歪七扭八,她好意思送,你也好意思戴。”

周宴行低头看了眼那香囊,终于道,“微臣挺喜欢的,很别致。”

“朕的女儿给你绣香囊,当然别致了。”皇上哈哈大笑。

裴斯年踏进乾清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皇帝的笑声,进来正好听见那段对话,他顺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香囊上。

毛毛躁躁的,还真是沈寒烟的手笔。

“恭喜指挥使。”裴斯年道。

周宴行一拱手,仍然面无表情,可谁都能感觉到隐隐的情绪松动。

裴斯年也不例外。

等汇报完差事,裴斯年仍然想着那香囊上的花样。回府的路上,赵祎没看出裴斯年的漫不经心,凑上来道,“公子,今儿我可看见周宴行周大人了。”

“我也看见了。”

“他这几天是不是有好事啊,脚步轻快,今天他出宫,我竟然看见他在笑,实在与往日不同。”

“是啊,还别了个丑香囊。”裴斯年凉声道,“赵祎,你要是闲的没事,就趁这会儿把我要的拓片找着,别天天观察谁脚步轻不轻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还观察人家戴什么香囊呢。”赵祎小声嘟囔一声,拎了拎缰绳,和裴斯年保持距离,真是不知道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少招惹为妙。

过了一天,沈寒烟那日的拓片此刻呈在裴斯年的书桌上。

裴斯年静静看着那画片,上一世沈寒烟不通文墨,后来为了能兴修水利,夙兴夜寐,白描各样堤坝,将举国上下所有名河大川亲自画了出来,分析各中情况,生生把皇上说服了。而眼前拓片的手法,和上一世的手法如出一辙。

这个时候的沈寒烟,照理说不会画画才对。

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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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烟此刻正在乾清宫殿外等候,父皇宣了人议事,眼下里头那人还没出来。过了大概有小半晌,终于听见里面有了动静,刘全德从里面走了出来,搀着首辅季几阶。

季几阶迈出门槛的时候与沈寒烟四目相对。

沈寒烟知道这是为吏部尚书求情来的,没做理会,她还是很信裴斯年本事的,必然给审得明明白白,不留一点后路可钻。否则也不至于让季几阶亲自出动来卖他的老脸。

“季老大人。”沈寒烟疏离且客气得打了个招呼,打算抬腿进去,谁不知道季几阶与皇后母家过从甚密,是个不折不扣的皇后党,自然是不愿意多与之接触。

谁料季几阶却拦住了她。

“六公主。”老头儿满脸的笑意,“六公主近日可好,听闻您近来喜事将近?”

沈寒烟敷衍道,“还好,首辅可是有什么事,这块是风口,待久了对您身子不便宜。”

季几阶笑意僵了一下,过了半晌,笑意又回到了脸上。沈寒烟瞧着他,终于知道季尹卿那万年不变的笑脸是从谁那学到的。

“既然如此,那老臣也就不多寒暄了。”季几阶重重咳嗽了一声,“这有人欢喜有人愁,前不久早朝时候裴斯年参了吏部一把,还抓了吏部的一干人等。公主和裴大人关系不错,可否帮忙美言两句,看是否能少动些刑,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满朝文武都看着呢。再说旁人都以为他是您的人,他不要名声,您还能不要名声吗?”

沈寒烟不解歪头,“首辅大人这话可就错了,我哪里管得了前朝的事,又如何能左右的了朝廷命官呢,他的事与我可毫无关系。况且通敌这种罪名,哪里能少动得了刑?”

谁不知道裴斯年办的这个差事就是源自六公主,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俩有关系,偏就正主不承认。首辅假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既然公主和裴斯年没关系,那老臣也就放心了。”

沈寒烟皱眉。这老匹夫心里憋什么坏水,她可清楚。这话说的,不就是他要整裴斯年自己可别管的意思吗。上辈子早些年的时候,沈寒烟看多了季几阶仗着自己在朝堂关系复杂,在天子脚下置人于死地的勾当。

这老头儿斗不斗得过裴斯年都未可知,就敢先放狠话了。

再说,要治裴斯年,也得她亲自来才行。

“首辅自便吧,我还有事。”沈寒烟不愿再和季几阶演戏,留下首辅脸色青青白白的站在那,沈寒烟上辈子就看穿了眼前的是什么狐狸,现下还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陪他演下去,真是累得慌。

乾清殿中皇上正在看几张供词,沈寒烟进门时正看见案上一串的名字,知道这是审完了。

她放下手中的羹汤。

皇帝适时抬眼,“感兴趣?”

“儿臣对这些哪里会感兴趣,那些流民奸细光是听着就害怕了,前段时间还听闻黄淮两地,也是饥民相食,流民成寇,吓得两宿都没睡好了。”

“亲还没议成,胆子倒是变小了。”皇上原本有一搭无一搭应着,突然想起什么,“黄淮两地...”

沈寒烟垂眸,“裴斯年是不是就从那考进来的,想比很熟悉。”

皇帝从折子堆里抬眼,“是啊,那他应该很熟悉那边了,这会儿...”

正缺一个人去治理。

黄淮两地,易子而食,水患成灾,裴斯年要是去了,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得被活剥一层皮。

偏巧这个时候刘全德从缝里溜进来,“圣上,裴大人已经在门口候了一段时间了,您看...”

沈寒烟笑笑,“那父皇先看着,儿臣送完母妃的心意了,先回了。”

她刚迈出门槛,正迎面碰上裴斯年,沈寒烟难得心情甚好得朝他笑笑,裴斯年皱眉,那笑分外熟悉。

也分外得不怀好意。

进了殿,皇上正和颜悦色得等着他,“朕听烟儿说你是黄淮那边过来的?”

裴斯年这会知道沈寒烟那笑容何来了。

因为家里出事的缘故,知道他从黄淮出身的人,很少,沈寒烟是一个。

此刻他心底已经彻底确定了一件事。

沈寒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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