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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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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殿上继续道,“黄淮两地水患四起,民不聊生,你从那边考过来,应该很了解。朕想着指派三省巡抚,平那里的水患灾民之乱,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你意下如何?”

裴斯年面无表情,叩拜下去,“微臣,自当领命前往,为陛下分忧。”

出了殿门,刘全德一路跟在裴斯年身后,嘴里喋喋不休,“裴大人,您这真是应了那句步步高升啊,算上前朝,您这平步青云的速度实在是独一份,年轻有为,当真是年轻有为。”

裴斯年迈出门槛,顺带从袖口里取出一把金叶子给了刘全德,“公公让我静一静,如何?”

刘全德也是识时务的,急忙揣好,“那奴才就不送大人出宫了,您认得出宫的路吧?”

“自然。”

裴斯年去了御花园。

出宫最近的路,自然是御花园,以前每到黄昏日暮,沈寒烟穷极无聊,就会去看那几株美人面,后来她被囚于公主府,他还特意移了几株进去,出于好心,怕她穷极无聊,想不开。

果然,沈寒烟在看那几株美人面,手里有意无意得把玩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似乎听到动静,沈寒烟抬眼,不想正看见裴斯年。

“裴大人对宫里的路不熟啊。”沈寒烟讥讽道,“回头被治个乱闯的罪,大人这名声就不用要了。”

裴斯年眼也不眨,“微臣迷路了。”

沈寒烟没有计较裴斯年这明确的谎话,毕竟今天心情不错,她低头抚摸着面前的话,尖尖的下巴扬起,“路在那边,大人自便。”

说罢沈寒烟转身便走,却听见裴斯年的声音响起,“殿下看到故人怎么这般匆忙?”

故人?沈寒烟刚想说和你算哪门子故人,转身,正好对上裴斯年的眼睛。

沈寒烟心里咯噔一下,牵起唇角笑,“我与你认识不多几天,怎么就算故人了?”

“那自然是前世的缘分。”前半句模棱两可,后半句,裴斯年吐字清晰得很,“殿下重生了,对吗?”

沈寒烟原本抱在手里的陶瓷偶人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裴斯年的声音幽幽,不知道是在遗憾人偶还是在遗憾什么,“可惜了。”

沈寒烟却只是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狼藉,阴影落在脸上,看不出她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听见沈寒烟的低笑,“裴斯年你好聪明。可惜,知道又怎样?明知我重生了还敢在我面前,胆子不小啊。”

她现在捏死裴斯年轻易地很,没杀了他已经够仁慈了。

裴斯年眼睛一眨不眨,他在沈寒烟面前晃,自然是有原因的。

上辈子扶立沈祈勉上位,结果这个没成算的家伙第一道旨意居然是道和亲的诏书,且不说沈寒烟党羽众多,她自己也未尝会由得沈祈勉心意,最后果然出了事情,和漠北关系紧绷,几番征战,万民称怨,甚至到了官逼民反的程度。

直到裴斯年亲手废了沈祈勉,另立宗室,才平了那场战争,伏尸百万,大夏生气不复。

裴斯年一度觉得,让沈寒烟当这个皇帝,也未尝不可。

“殿下上辈子在我面前自裁,重生后还能与我心平气和,可见心胸,也让微臣知道殿下是个可共事的人。”裴斯年眼睛直视着沈寒烟,“殿下,上辈子感兴趣的东西,这辈子如何呢?”

他立得起一个,废得起一个,自然也能再立一个,避开那场血肉交杀的战争祸事。

沈寒烟知道裴斯年是什么人,她看着对方极黑的眼眸,险些就要被吸进去。但她也深知,隐藏在这面无表情下面,是野心勃勃的火焰,他极端自负,要了天下一次不行,还打算再要一次。他立了一个新君不够,还打算再换一个,好像这个天下对他而言,易如反掌,这世道如同玩物。

裴斯年站着没动,沈寒烟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原本只当自己忘了上辈子匕首入心的痛感,不曾想现在仍然有阴影。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和裴斯年共事的。

“你觉得有可能吗?”沈寒烟冷笑着反问,“裴斯年,我好事将近,未来可期,倒是你,你已经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辅,不用我动手,你在黄淮就活不了。我凭什么放弃眼下一切和你共事?与其考虑天下大事,不如先想想自己的性命要紧。”

“未来可期?殿下管随便寻个人嫁了叫未来可期?”裴斯年声音略带了几分讥讽。

看来他是真不在乎自己的脑袋。

沈寒烟被气笑了,她上辈子,能治水能搞钱,还能平流民,结果怎样?所有人都因她是个女子不把宝押给她,最后死得不光不彩,难道管那叫未来可期吗。

和裴斯年这种疯子讲道理是说不通的,她逼近了几步,“裴大人收收傲慢吧,这辈子我不愿与你针锋相对,趁着我好事将近不能见血,你走得越远约好。黄淮是个好地方,裴大人应该清楚?一切的一切,都且等你从黄淮活着回来再说吧。”

裴斯年对沈寒烟骂他的话不以为意,过了半晌,“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我回来了,就有得商量,是吧。”

沈寒烟冷笑,“口气倒不小。”

裴斯年若能活着回来,她便亲自动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回去吃点好的,方便上路,我记得黄淮那边饥民成灾,莫把裴大人生吃了才好。”说罢她也不顾地上碎裂的陶瓷娃娃,转身便走。

“微臣借公主吉言。”裴斯年扬声道。

沈寒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等你上路那天我亲自相送,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今天的轻狂。”

裴斯年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满座朝堂恨不得都松了口气,一个新科状元,上任不到月余就把一品官员拉了下来,不是一个,是一打,若是再由得他在天子脚下,不定自己哪天脑袋就没了。

月末赴黄淮,启程那日,虽是升任黄淮三省巡抚,但无人敢来相送。大抵是都猜到了,这位新科状元是回不来了。

赵祎愁眉不展得收拾马车,“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公主了,当初明明是您帮她立得功劳,结果她还把您往那种地方派。”

“事情从我这起,自然该从我这结束,有什么不对。”裴斯年不以为然,“再说这个时候,避开京城权斗也没什么。”

他记得没错的话,没多久就要京察了,他待在京城也要被参上几本。

赵祎惊讶,“您不会以为黄淮比京城好待吧?”

他可是听说那里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上回和上上回派去的巡抚,一个也没回来,死状可怖。

“看不见的刀才最可怕。”裴斯年遥遥看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居然还带点笑,赵祎顺着他的视线,愣住了。

远处是明艳的杏黄色依仗,一看便知道是宫里的。

“公主这是亲自来了?”

赵祎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等行到近处,发现果然是六公主。他又看了裴斯年一眼,这眼看就要去黄淮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赵祎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

沈寒烟此刻一袭明艳的绯色广袖锦襕裙,金丝攒珠点绛的头面,在斜阳的相映下,艳丽异常。

“好巧。”裴斯年道。

见到裴斯年,沈寒烟倒是怔了一下,旋即道,“是挺巧的,我都险些忘了你也今天启程了。”

裴斯年笑意消失不见。

“原来殿下不是来送我家大人啊。”赵祎恍然大悟。

沈寒烟挑眉,“当然不是,我来送褚闻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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