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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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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不觉得丢人吗?!”英格兰气道。

法兰西眨巴眨巴眼睛:“不觉得。”

英格兰:“……”

太不要脸了,他有点无言以对。

“噗”美利坚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法兰西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好吧,他亲爱的小玫瑰想笑就笑吧。

“啧,你真是烦死人了。”英格兰转身走进庄园,丢下一句:“待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哦。”法兰西十分乖巧地答应了。

六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英格兰走进大门,直接走向二楼他的房间,最多不过十秒的时间又从楼上下来,唯一不同的是手上拎着一把配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英格兰你又原谅法兰西了!!!第几次了?!!”苏格兰咬牙切齿。

“你好吵。”英格兰皱眉。

“这不能怪他,你确实是太容易原谅法兰西了。”爱尔兰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

“你现在拿着剑是……?”威尔士忽然沉默了,他深吸一口气:“那你做完你想做的事之后马上回来,不要和法兰西有多余的交流。”

苏格兰和爱尔兰显然很不甘心,但他们没有拦着英格兰,他们知道英格兰要去做什么。

英格兰曾经在教会经历过的事,不会让法兰西再经历一遍。

英格兰对他们略一点头,走出了庄园。

“这是什么?”英格兰将手上的长剑举起来,问乖乖待在原地等着的法兰西。

“百年战争结束之后我送给你的剑……之一。”法兰西脱口而出。

“嗯,拿着它。”英格兰将长剑递出去。

“……”法兰西却后退了两步。

“……”英格兰沉默了片刻,随后强硬地把长剑塞给他:“给我记住了,你用剑的天赋不比任何人差。”

“嗯……嗯?”法兰西只感觉手上的剑烫手,他不明白英格兰的意思。

这时,美利坚似乎对他们正在做什么深感好奇,也走了过来,英格兰随便他。

“把剑拔出来。”英格兰深吸一口气。

“我不要。”法兰西摇头。

“那你这辈子都别来了。”

法兰西乖乖把剑拔出来了。

“很好。”英格兰满意地点点头,“罗马帝国怎么教你的剑法,来,给我看看。”

“……我不想再用剑了。”

“闭嘴,你把剑斩出来再说。”

英格兰紧紧皱着眉,就连美利坚神情也难得凝重,法兰西的剑法很好,可是太优柔寡断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一手飘逸而灵活的剑法闻名于欧洲,速度一直是他的优势。

“……法国佬,我想应该不用我特意提醒你,我是你的敌对国,并且接下来一段时间一直会是。你杀掉我是理所当然的事,就像我一有机会也会杀掉你一样。”英格兰“啧”了一声:“所以,你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没有犹豫,真的吗?他真的没有犹豫吗……在他把剑送进英格兰的心口时,在他反反复复地回想起那一刻时,他出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英格兰你不就是担心他以后用不了剑了吗。”美利坚小声嘀咕着。

“诶?”法兰西猛地抬头看向英格兰,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你担心这个?”

“呵,谁会担心你,少自作多情。”英格兰很无情地给了个否定的答案,他走到法兰西身边,低头看着那把锋利的宝剑。

法兰西感觉心里升腾起无数的气泡,然后砰地一下全部炸开,简而言之,他很开心。

“英格兰你不就是想他恢复以前的剑法嘛。”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

英格兰有些头疼:“闭嘴,不准再说话。”

“我偏不。”美利坚逆反心理一下子上来了。

“出招。”英格兰干脆不理会美利坚。

“那……你带我?”法兰西试探性地对他说,他感觉,英格兰似乎比他更担心自己以后用不了剑。

“法国佬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英格兰冷哼一声。

就在法兰西想收回自己的要求乖乖认错时英格兰已经走过去了,他将手搭到法兰西的手上,咬着牙说:“只、带,一、次。”

“好好好。”光是英格兰愿意带他这件事就足够了让法兰西心花怒放的了。

同时法兰西也清晰地认识到,英格兰似乎……真的很担心他以后不能用剑,这个认识让法兰西心里又酸又涨,有点开心,也有点难受。

“我也要看。”美利坚适时出声,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我又没赶你走。”英格兰看他一眼就不作理会。

这是法兰西和美利坚第一次有机会看英格兰使剑,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英格兰只是将手搭在了法兰西手上让他把剑握得更稳,根本就没有使出任何招式。

换言之,他们挥出的一招一式都是法兰西的剑法而不是英格兰的剑风,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英格兰的剑招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呢?法兰西悄悄看了一眼英格兰的侧颜,恍惚了片刻。他想起很久以前罗马帝国说过的,少年时期时,英格兰其实有在悄悄练剑,只是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连罗马也没见过。

可……教会一事发生过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英格兰碰剑。他似乎……彻底放弃了剑术。

“不专心不带了。”英格兰绿色的眸子稍稍向左一瞥。

“专心专心。”法兰西连忙道。

法兰西的剑法一招一式都飘逸而漂亮,很有他的风格。

其实……他非常,非常喜欢剑啊,法兰西挥动手中的长剑,那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招式,每一式都是他精心钻研出来的,都浸润了他的心血。慢慢地,他感觉不到除了他手上的长剑之外周边所有事物的存在。

法兰西记得,小时候的他特别幼稚,非得和德意志争个高下,因为罗马帝国评价德意志是所有孩子中用剑天赋最高的。

法兰西不甘心,他总想通过击败德意志来证明自己,但少年时期的他,没有一次赢过德意志。

“法兰西,你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剑心,又怎么可能打败早就有了剑心的德意志呢?慢慢来,别着急,你已经很优秀了。”罗马帝国无奈地温声劝他,一直给他包扎着伤口。

“蠢货。”少年时期的英格兰就已经很刻薄,他丢下一盒外面买的吃食就走,半秒都没有多留。

“你才蠢……啧。”法兰西意识到英格兰已经听不见了之后就不再出声,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良久后才对罗马说:“可是……如果我不能打败德意志的话,英格兰会后悔选择和我搭档吗?”

“他啊……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哦。”罗马笑着说。

在把长剑送进英格兰心口的那个雨夜,法兰西觉得那些输赢,那些可笑的胜负欲,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手中的长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的,那就是他的剑心。

如果他做不到,那他就会认为自己手上的剑毫无用处。

法兰西在那天找到了他的剑心,也就不再亦步亦趋地跟着罗马的剑法,而是钻研出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剑法。

法兰西不再一味强求如同德意志一样的力量,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速度派剑法,并且一直持续至今。

在那之后,法兰西的剑术可以说是与日俱增,他输给德意志时已经可以笑吟吟地祝贺对方,德意志看上去颇感意外。当然,他们偶尔也会有平手的时候。

法兰西明白,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德意志,他不需要以击败德意志为目标。他的敌人,从来都只是他自己。

一个远程一个近战,他们成为搭档,法兰西当然要保护英格兰不被敌人近身,而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着的。可在教会一事中,他最终也没能护住英格兰,似乎,还反而是,英格兰保护了他……

“英格兰?英格兰!”清脆的少年声音含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法兰西马上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没事。”英格兰半倚着美利坚,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忍不住嘴硬,他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叫什么,我又没聋。”

“你到底怎么回事?!”美利坚气恼道。

从法兰西陷进自己的世界的那一刻起,英格兰就松了手,走到一边旁观。

到这一步,法兰西一定能自己想通了,英格兰相信他。

所以……这样就好。

这么想着的英格兰根本没有闲心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美利坚倒是看见了,他下意识靠近英格兰,还没来得及发问,眼看着英格兰就要栽倒下去,美利坚连忙扶住他。

“你不能用剑?!”法兰西的神色“唰”地一下苍白下来。

英格兰的表现他太熟悉了,和他之前决定不再用剑时很像,但比他严重得多,英格兰同样对剑有心理创伤,而且和法兰西不同的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来。

“……关你什么事。”英格兰神情恹恹地挥了挥手,“以后能用剑了吧,那就滚吧。”

“你这样让我怎么走?!走去哪里?”法兰西哪怕处于对英格兰服软道歉的时期都不禁有些恼怒,转而他声音低落下去:“还是……因为教会的那件事吗?”

美利坚吞下了滚到嘴边的疑问,有好奇心并不代表他喜欢揭人伤疤。

“咳咳咳”苏格兰重重地咳了两声,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法兰西就将关切的目光移到英格兰脸上,不满道:“你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你说你管他干什么?”

“喏,现在那个家伙也可以用剑了,你的目的达成了吧,快和我回去。”爱尔兰面色也不太好看,“还有你,美利坚,受了伤就不要到处乱跑,人家用甜食都能把你骗下来,你有没有点警惕心在……”

美利坚可听不得这种话,他跑到长椅边拿了一个装在盒子里的奶油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直接塞进了爱尔兰嘴里。

这场景眼熟,苏格兰很不客气地笑出声了,威尔士也忍俊不禁。

“唔。”爱尔兰这下是说不出活了,他瞪大了眼睛。

“手不疼了?”英格兰盯着他的手。

“好像右手不太疼了。”美利坚转了转手腕,仔细感觉了一下。

“不疼也少拿东西。”英格兰提醒他。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美利坚,你的州该心急了。英格兰你也是,别逞强。”威尔士无奈地劝着这两个都不怎么听话的小祖宗。

被无视了。法兰西摸了摸鼻子,虽然也不意外就是了。

“呃,等,等一下……” 法兰西心一横,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人,随后收获了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的死亡凝视。

“还有事?”英格兰被威尔士扶着,但他一停下步伐,威尔士不得不跟着停下。

“你,你知道麦杆菊的花语吗?”

“……不知道。”

“太好……不,我的意思是…送给你。”法兰西将刚刚放在长椅上的花束和食品盒全塞苏格兰,颇有些松了一口气,他就是吃准了英格兰不知道。

“我不要。”英格兰偏过头。

苏格兰一幅吃了屎的样子,显而易见拿着法兰西的东西对他而言很是难受,但他又不得不拿。依他对英格兰的了解,英格兰这个时候说的“不要”一定不是真心话。

“那个奶油卷……麻烦你给我亲爱的小玫瑰……”

“你叫什么?”

“给美利坚吃,一开始就是为了他才做的。”

法兰西改口改得极快,他知道这时候激怒苏格兰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啧,这东西明明我也能做出来。”苏格兰小声嘀咕着。

“嗯?”法兰西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他还没来得及琢磨苏格兰就开口赶人了:“东西也送了,你可以走了吧。没事少来这里晃。”

“…那……”法兰西将刚才英格兰给他的佩剑递出去,爱尔兰接住了。

“哦,现在没事了吧?”

“呃…还有一件事…那个……”法兰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

英格兰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唇角一翘:“美利坚愿意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啊?”美利坚猝不及防,他眼角一抽,赌气道:“英格兰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法兰西:……?

“好吧。”法兰西语气有些低落,转而又愉快起来“那我明天再来。”

“哈?”苏格兰震惊了。

“你还要来?!”爱尔兰都快炸毛了。

法兰西却不理会他们,回去的步伐多少有些匆忙了。英格兰隐约看见法兰西银白发头发下红透了的耳根。

英格兰将苏格兰手里的花束捞了过来,一言不发,也不用人扶着了,自己走回了庄园。

苏格兰:“?!”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感觉有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连忙回头:“美利坚你别拉呀,你的手还伤着呢,有事叫我就行了嘛。”

“教会那件事……是什么事?”

对上美利坚那双纯净而澄澈的蓝眸,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他……是怎么知道教会的事的?

直到美利坚吃好饭,天色逐渐暗下来,美利坚都没能知道教会事件具体是什么,他们似乎铁了心不告诉他。

英格兰倒是很早就上楼了,他从花束中抽出一张深埋于花间的浅紫色卡片,上面只用法文写了一句话。

英格兰看了那张卡片良久,忽然笑了:“我知道。”

英格兰打开上了锁的抽屉,把那张漂亮而精致的卡片改到一支鸢尾旁边,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儿,似乎就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卡片上面写着——“可是,England.你是全世界对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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