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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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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市局没有什么大案子,陈嘉俊过来跟应戈接了班之后,应戈就算可以下班了,按照习惯她还是会多在市局待上一两个小时再走,不算加班地加班。

美名其曰:起带头作用。

不过现在家里有了让她放心不下的因素,因此这个加班计划的长度得被打骨折缩减。

倒是她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错,就算是站在刘沛明同志旁边发现他摸鱼聊微信打游戏,也没有开口用尖酸刻薄的话训他,甚至是出外勤有人犯了最基础的错误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大家纷纷在没有应支队长的市局苦逼牛马吹水群里惊恐,用感叹号和表情包刷屏。

而她们应队此刻踩在正常下班的点上给傅斯敏发消息。

鸽鸽:今晚不加班,我八点前回来。

鸽鸽:你不用去买菜,我点了外卖顺便带回来。

夏天天黑得晚,傍晚七点多外边还是亮堂的,地平线被红霞占据,而霓虹灯在这刻亮起。

警察上下班其实就是跟普通人一样,应戈会在更衣室把上身穿着的执勤服换成作训服里的黑色短袖内搭,把它塞进包里带回家洗,然后就穿着下边即将被磨得发亮的警裤回去。

路上几个同事跟自己问号,应戈点头应过,然后在保安调侃自己今天竟然这么早下班的话里将电动车推出来。

应戈先开车到了市场把提早预定好的凉菜取回来,店铺的阿姨把打包好的凉菜送到她手里,顺便还揶揄了句鸽鸽今天这么早回家啊。

应戈只能打哈哈过去。

因为时间也晚,市场上大多数流动运营的商贩都收工打道回府了,应戈想起昨晚家里冰箱空荡荡的情景,只能去附近的大型生活超市里用自己超强的生活经验捡捡剩下来的蔬菜,还买了些加热速食。

最终拎着大包小包归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才开门看看嗷嗷待哺的小猫。

谁知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大跌眼界——傅斯敏在和电视机斗智斗勇。

她还是穿着昨晚的睡衣,应戈当时买的是三丽鸥联名系列的,今天的是美乐蒂荷叶领长裤款。

及腰的微卷长发自然散落,赤脚半蹲在电视机前,专注力强到连应戈打开内外两扇门都没有发现。

不过傅斯敏连电视都没打开,握着个遥控器,在找电源开关。

“我回来了。”

应戈暂时先把东西放在矮鞋柜上,偏头换鞋。不知道是习惯性回家都会说这句,还是专门只为提醒傅斯敏门口还有只177的大鸽子。

傅斯敏一瞥她,最终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咪咪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心思去捯饬电视了?”应戈话里带了笑意,“还不会开电视,你是老年人吗?”

说罢,边径直走进,弯下腰手摸到开关摁下。

傅斯敏耸耸肩,顺手就将应戈拎回来的零食袋子打开:“是啊,我从出生到现在近几年就没用过电视,但是要比和老年人比至少我还会正常使用。”

现在电视的每天开机率还不足50%,渐渐就被当成了摆设,买房装修的时候可以不用但必须得有,打开后页面上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海报,好不容易找到想看的了,点进去竟然还要VIP,甚至VIP还不够得SVIP。

过去都是简单的卫星电视,反反复复就那几个频道,不能够选择只能依照规定好的时间播放节目,认定了个喜欢的节目就得掐住时间到电视机前等着。

老年人怕是现在还愿意看真·电视的群体了,但花里胡哨地功能往往就在开机的那瞬间就把他们给劝退。

应戈没再说什么,只是制止傅斯敏即将打开一包薯片的动作。

“马上吃饭了,别吃零食。”

傅斯敏努努嘴就把薯片扔回去,拎着这一大袋零食到边几旁边去了。

电脑打开之后,应戈在一边弄饭,将温热的外卖盒打开陈放在茶几上。傅斯敏则拿过应戈的手机打开小影视网站把上次没看完的《小姐》投屏。

上次就看到淑姬与秀子争吵,认定小姐一定会爱上伯爵会和伯爵结婚,秀子眼中含着泪花愤怒地给了淑姬一个重重的耳光,等淑姬伤心离开后,她把衣柜里的绳子取出来到姨妈自缢的樱花树上上吊。

应戈点回来的外卖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规规矩矩挑不出错处,傅斯敏吃着还觉得有点科技感。

味精味有点重。

不如应戈做的好吃。

“如果没生下来该多好。”秀子爬上树枝,坠落前的最后一句话。

但下一秒,淑姬哭着拖住小姐的下半身,颤颤抖抖地就将自己和伯爵的所有计划都和盘托出。

“你以为你骗到了我,被骗的人是,是你要去精神病院。”

“用我的名义把你关在那里,我打算化身为你然后逃之夭夭。”

“我不会对你感到抱歉,因为你也打算在背后捅我一刀。”

金敏喜的台词功底实在强大,声音好听到每次都能让傅斯敏聚精会神地看她,就算这部电影从16年上映到现在看了超过十遍也能做到如此专注。

然后——淑姬松手大骂伯爵,秀子就这么吊在半空中,淑姬意识到后急忙转身。

“哈哈哈哈哈哈!”傅斯敏快喷饭,呛得捂嘴把肺都给咳出来。

应戈无奈,从零食袋里翻出盒装的茉莉清茶插上吸管,连同着纸巾一起送过去。

傅斯敏囫囵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给她介绍自己第四喜欢的部分。

她语气带着轻快:“这是我全剧觉得最搞笑的地方,每次重刷看到都会笑出来。”

应戈带的饭有中辣的凉拌菜,两人边盘腿坐在地上吃饭边看电影,应戈喜欢听她一个一个将《小姐》给介绍完。

傅斯敏问:“你就买一份啊?”

应戈反问:“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谁说我一定不能吃。”

傅斯敏在心里觉得就算吃不了也得平等地对待。

应戈笑着夹了一条“塑胶跑道”送到她嘴边:“那你尝尝,我不加班就会到家附近的市场那买点回家,从小吃到大。今天去晚了就只剩中辣的了,一般我只买重辣。”

结果不出所料,傅斯敏含了不到半秒就强行咽下去,然后开始流泪流鼻涕。

应戈扶看她这样,话里带了明显的笑意:“快快快,塞口米饭就不辣了。”

米饭是烫的,以痛攻痛。

傅斯敏吐槽:“辣是痛觉,你太会自虐了。”

“筠江这片地方的人一般都挺能吃辣的,你不是本地人吗?”

不仅仅是筠江流域,整个Y省连同隔壁的直辖市的人民的吃辣能力能够在全国都排得上前三,自从顾及到傅斯敏不能吃辣后应戈做饭都清淡下来,已经准备好买一整箱辣酱拌饭了。

江畔钓鱼佬的称号已经响彻每个人江畔人的耳朵了,傅斯敏她舅舅是怎么样的人应戈不清楚,但只要她姓傅,那一定和钓鱼佬世家沾亲带故,进而延伸到“她是个江畔人”的结论上。

傅斯敏闻言有些意兴阑珊:“我出生在这块,但是我在缅甸那边生活了十多年,小时候家里穷能有米汤喝都不错了。”

应戈没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于是反向吐槽说:“不吃辣不吃海鲜不吃抹茶巧克力,咪咪你真是朵娇花。”

傅斯敏用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眼神看她,然后把剩下的番茄里脊扒拉到碗里。

“我要真是朵娇花就不会把自己养这么大,还在缅甸待这么多年还能回归祖国妈妈怀抱。我亲哥都说我两岁还不会说话,会说话第一句就是‘我饿’,然后才是哥。”

傅斯敏这句话说的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反而细细品还有些心酸泪。一个人女性在那片土地独自生活这么多年,甚至还不是单纯地居住,需要面对的各种困难危险是普通人想象不出来的,能够安然无恙回来算是用光了三辈子积攒下来的运气。

缅北漂泊十一年,三千多天一样的噩梦。

应戈把垃圾桶拉过来,将吃完的饭盒塞进去,思考很久才开口说:“那你多吃点,然后吃完就去试一下内衣,不合适就跟我说一下。”

说罢,示意面前的人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有两个奶蓝色的小袋子。

傅斯敏揶揄:“不用试了,我相信你买的码数是对的,我们鸽鸽向来记忆力都很好。”

厨房那刷洗的哗哗水声不停,某人微红了耳尖。

-

傅斯敏在家的这一整天,上午躺到阳光将整间房间都给晒透,下午在这玩手机直到黄昏将房间侵占。

卡顿的6s最后让她生出想把这玩意摔出手的念想。

傅斯敏感到实在是无聊后就起床到处晃悠看看家里还有好玩的,卧室她算是熟悉,每次来待得最久的地方,应戈的梳妆台上化妆品、护肤品摆放整齐,她没有理由弄乱,且她还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不会轻易去侵犯别人的隐私,抽屉和衣柜绝对提取不出她的DNA。

客厅边几的军粮早就被她自己扫荡移一空了,其他的地方同样整齐地让傅斯敏不忍心弄乱,晃悠到照片墙把应戈每个年龄阶段都看了一遍。

最后得出应戈并不是女大十八变,而是她这个人从小就这么漂亮,以及照片墙各种照片都有,就是没有应戈母亲的身影。

傅斯敏在心里唏嘘她,这得是恨成什么样啊。

随即就是像个人机一样在整间屋子里游荡,最后就把目光定格在了电视上。

她想把上次那个雨夜与应戈一起看的那一遍《小姐》剩下的部分看完。

但是也许真是过去28年都在“原始社会”生活的原因,她捯饬很久都还是停留在开机这一步,结果就是和下班回家的应戈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现在傅斯敏就在应戈洁癖发作收拾屋子的背景音下找到上次扔在这的包,它被应戈放在衣柜里,里面放着的东西都还在。

傅斯敏把两个小盒子拿出来,随手就丢在了床头柜上,把一小团东西藏在手心里就悄无声息地进了浴室。

这次她洗得格外仔细,泡沫反射的五彩眩光下,白皙的皮肤被揉搓得微微发红,湿漉漉、朦胧的世界生出了个决定。

洗完后傅斯敏光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女性优美的身体曲线就在上面,她稍微弯下腰去打开柜子把吹风机取出来。

上次跟应戈说过吹风机在外边对她而言很不方便之后,应戈就把它放进盥洗台下边的柜子里了,并在插口上做了防潮的防护盖。

吹风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500W自动升级成了2300W,吹出来的风烫得傅斯敏心里酸涩,长发藏着的一切很快也被蒸发。

傅斯敏吹着头发,随意一瞥置物架上摆放着洗护用品和香薰,目光顿住的瞬间,一瓶精致小巧被用剩下一半的香水瓶也随着被收回来的手过来。

这是应戈最常用的那瓶北国之春。

她端详着香水瓶片刻,旋开盖子在衣领、耳后喷了几下,就连梳子也要喷上梳一梳发尾。

霎时整间浴室都被凌冽沉稳的雪松味占据,闻着像人在白茫茫的雪原里寻找归处,前途一切都是未知的,松树是在寒带都能屹立在风雪中,满枝霜雪压不倒,穿过它,松林里藏着的伐木工的小木屋灯光亮堂堂。

冬天里的温暖比起任何时候都令人记忆深刻。

长发柔顺,自然披散在肩头,她上身穿了件有些宽大的衬衫,半敞开的领口藏了一整个春天,衣角刚好盖住屁.股,只露出内裤侧边长长的绑带。

傅斯敏喜欢欣赏自己美丽的身体,几乎每天都要站在镜子前直到看不出厌恶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客厅里灯光昏暗,墙上时钟时针已近十点,按照应人机脑袋里设置的作息表,她过会就得休息了。

应人机此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回复的工作上的消息。

希望没有警务通铃声来打扰这一刻的美好。

眼前那道窈窕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应戈抬眸与她对视,半秒后又低下头去。

她以为是傅斯敏把这里当成家,所以穿什么的都是她的自由。

傅斯敏很性感,皮肤像是多年暗无天日的苍白,未施粉黛的脸依旧完美。

她就这么娉娉袅袅地走来,然后又柔媚无辜地扶着应戈肩膀坐到人腿上,发丝扫过应戈的脖颈,痒得不知道是皮肤还是内心,她们鼻尖贴着鼻尖,吐出的浊气交融在一起。

应戈把手机放下,气氛到这了结果说的话却正得发红:“咪咪,你怎么了?”

傅斯敏大概是想起来应戈腰腿不好,往前蹭了蹭,膝盖撑住沙发。

她修长的手轻轻将她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答非所问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鸽鸽,你腰腿受得住吗?”

应戈没有说话,微微皱眉。

“你还记得你欠我一次吗?”傅斯敏将她眉间褶皱吻平,“我还以为你变主动了,谁知道竟然想把我拷上带回市局,办了我。”

应戈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太着急想知道真相,没有考虑好方式……”

“那你想要三姨告诉你什么,嗯?”她的冰凉的手摸索到了宝藏,“现在给你个机会把我办了,不是想看我纹身嘛,三姨给你看个够。”

而后傅斯敏吻住近在咫尺的唇瓣,轻咬、吮.吸,带上了郑重其事的认真。

她不满:“鸽鸽,你真的一点进步都没有。”

应戈了解她的身体就像做九九乘法表,给出的最大的回应就是用更热烈的吻回应她,表示自己已经可以毕业。

气氛旖.旎,傅斯敏忙里偷闲说出的话是可怜巴巴的恳求:“应戈,你抱我,抱紧我。”

好的,我的女朋友。

应戈话里笑意明显,欲要起身:“咪咪,我腰腿很好的。”

“鸽鸽,我很重的。”傅斯敏委屈,并善解人衣。

下一秒,她哼唧一声,应戈将她抱起顺带给了一个脸颊吻,温和道:“你太轻了,这很不健康。”

想听应戈说句不正经的话真的好难。

傅斯敏绞尽脑汁想解决办法。

“嗯,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应戈吻她:“我们到床上来,你躺着比较舒服。”

傅斯敏的长腿缠上应戈所说很好的腰,两人都用了最投入的状态互相啃咬,一路纠缠到卧室。

卧室保持着下午傅斯敏起床时的样子,床铺凌乱,被子随意得被掀起在一边。也许放在平时应戈这死洁癖看到会生气,但现在她的目光只能注意到傅斯敏。

她如环境那般凌乱,双眸好似有魔力,比宝石更珍贵,更吸引人。

人都会有奇怪的癖好,傅斯敏只觉周遭的一切都恍惚、不真实,梵高画上的螺旋在天花板,她想伸出手推开亲密的接触。

尽管她从死去的13岁之后觉得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身体被人压榨出高音,但不愿意应戈压榨自己,被自己给弄脏。

说出话的话违心又带哭腔:“应戈,吻我,求你吻我。”

今晚的窗外起风,榕树枝桠哗哗啦啦,稍微寂静幽冷,而傅斯敏心里藏不住的春天来不及等到来年,生根,发芽。

应戈把她揉皱又抚平,珍重地弹奏出音乐,想被她弄脏,想帮她擦干在来路中肩头沾染的风雪。

-

傅斯敏从浴室跑回来,脚步都带上了欢快,光裸着身体躲进被子里。

“鸽鸽,家里浴室离房间好远,每次都不方便。”她嫌弃说。

应戈帮她掖被子,严肃道:“咪咪,你以后不要像这样光溜溜地到处跑,会着凉,而且我们在四楼,要是窗帘没拉你可能就得被看光了昂。”

手机振动一下,广告消息推送过来,顺便还告诉她们现在时间已近两点。

傅斯敏闻言没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被子,把整个人都放松在这一片柔软和温暖里。

她没有把自己的睡衣扯过来,只是翻了个身去摸到枕头下边的手机。

依旧喜欢面靠着墙。

应戈把手机关机接上充电线,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傅斯敏的肩膀,笑道:“那咪咪我们晚安咯,早点睡。”

傅斯敏打开支付宝页面,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定半回过头抱她。

说出的话像是撒娇:“鸽鸽,你能不能莫名其妙转给我三块钱啊?”

说罢就把大大的二维码界面推到应戈眼前。

应戈拒绝:“咪咪我手机刚刚才关机拿去充电哦。”

傅斯敏坚持,抱着人手臂不松手:“那你现在开机,我现在就想要。”

“明天好不好?或者你想拿这三块钱买什么呀,我明天买给你。”应戈觉得她好可爱,伸出食指一刮她的鼻尖。

傅斯敏肩窝处圆润的肩头上有个小小的疤。

她身上有很多淡淡的疤痕印,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的那种,但今晚应戈将它们一览无余。

傅斯敏反问:“为什么?”

应戈犹豫片刻,把自己想的事告诉她:“因为我觉得,在,亲密接触完给金钱或礼物就像嫖,感情就变味了,像是发生刚才的一切都是不是为了爱才做。”

她刚入警的时候也是跟着前辈们参与过许多扫黄打非案件的,每一次的现场都像捉奸,大家都凌乱不堪,女性更是没有尊严,用劣质的被子捂着身体在墙角哭泣,然后看着嫖客被拷上手铐。

但是如果生活没有那么艰难,谁会愿意去走那条独木桥?

应戈更多的是怜悯她们,社会用歧视羞辱她们,就连大多数的同事也觉得她们是违背法律的人,而她则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们。

她一直都觉得精神上的共鸣是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接触。

这个择偶观念从允许恋爱的高考结束到现在都占据主导地位,从22岁到32岁,被催婚的十年里,应戈和很多长辈们眼中的优质男性面对面在一块吃饭、谈话,但见面第一句总会问年龄工作。

以及最重要的什么时候能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可以接受要多少个?

男方及其家人反复站在主导位置上询问,打量的眼神让应戈觉得自己,不,是女性就像物品、资源,兴趣爱好和想法都不是最重要的。

透过皮肉能到子宫和卵巢,它能不能生育,能不能提供Sex。

应戈想和男方产生精神共鸣,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结果只能摸到他伸过来的Dior。

相亲让人好崩溃。

傅斯敏把手机摁亮,在她脸颊留下一吻,轻轻地说:“我就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要你给我转三块,就当是你给我的精神补偿。”

最终应戈还是在她的死缠烂打下面把手机开机,用微信红包的方式转过去三块。

红包封面的文字是只颜文字小猫。

傅斯敏高高兴兴地收下,黑暗中她眸子闪烁的情绪应戈看不清,但从话里竟能听出幸福感。

她说:“鸽鸽,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幸福的机会。”

幸福。

傅斯敏你感到幸福就好了。

应戈心里涟漪泛起,想了很多只能蹦出句:“真这么开心啊?”

傅斯敏没再说话,黑夜中肩膀被无声的笑振得剧烈颤抖起来,几乎要岔气到背过去。

抖落凌晨三四点的聚集起来的露珠,湿漉漉直抵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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