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我们出发吧。”山竹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有点远，路上可能有点累。”
两人都没说什么，跟着山竹一步步离开院子，离开村子，走了1个小时左右才看到一个面积不大的破旧学校。
“小学初中都在这里了，我高中是去外面读的。”山竹道。
“图书馆在哪？”枫楸看了一圈问道。
“在那。”山竹指着一个十分简陋的建筑道。
枫楸不语，他之前把这个看成卫生间了。
“好，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我们一会自己回去。”江旒对山竹笑到。
“好，你…你们早点回来。”山竹有点脸红但还是走了。
“收收你的魅力。”枫楸忍不住道。
“怎么?主人吃醋了？”江旒凑到他面前，“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主人。”
枫楸不理他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十分简陋，就只有几个架子，架子上面稀稀疏疏摆了几本书，甚至没有枫绫房间的课本多。
“这…算图书馆吗？”江旒忍不住问道。
“对于他们而言应该算。”枫楸的心似乎突然被揪了一下，他好像看到几年前枫绫把自己存了几个月的零花钱拿去买了40多本小说，又把家里自己看过的书全部一股脑打包捐给了山区的小孩，结果发现把自己写完了的暑假作业也打包过去了急得团团转。想到这里枫楸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想到了什么?”江旒看到枫楸突然露出如此温柔真实的情绪有点惊讶。
枫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还没完全收起的温柔:“想到我的天使了。”
江旒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只是借着找别的东西的名义到了枫楸一时半会不会找到的地方。
“夕梦。”江旒靠着墙壁想喝酒但现在又不能喝。
[怎么了？]
“他的天使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
[呦呦呦，不会是喜欢上枫楸了吧？]
“不是。”
[我不相信，我们好歹认识了有10年了吧？你有什么是骗的了我的?]
“真的没有。”江旒无奈叹气。
[最好是这样，你们没有结果，他是玩家你是AI你们只会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所以夕梦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江旒撒娇道。
[别别别，别恶心我。]
[我可能知道。]
“余途思?”江旒问道。
[不是，我觉得是他妹妹。]
[我之前看过他的记忆片段，我感觉他妹妹应该对他影响比那个余途思大，毕竟他愿意开放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余途思这个人。]
“我可以看吗？”江旒试探地问。
[可以看一点。]
另一边枫楸看着门边的借书单，上面借书最多的就是山竹了，借的大多也是和学习有关的书，应该是平时借书的人太少了，一连几年的借书记录都在同一本上，而还有一个点引起了枫楸的注意，在为数不多的其它借书人里借的最多的书是一本叫《史》的书。
枫楸在书柜之间来回寻找终于在一堆灰尘里找到了这本书。
书的封面是用一张A4纸歪歪扭扭写的“史”字，枫楸本以为这本书应该是讲历史的，但事实却让枫楸后背发凉。
第一页写的是脊椎提包，用小孩的脊椎制成……
第二页人皮鼓，西藏农奴制存在时期，用来祭祀的一种宗教法器，用少女的皮制成……
第三页人骨笛，人的小腿骨做成……
每一页都是不同的身体部位做成的各种东西的详细介绍，有图片有来历甚至有制作方式。
“真不是人。”枫楸暗骂道，正准备去找江旒就看到江旒推门进来了。
“江旒。”枫楸向他走去，却看到江旒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但因为图书馆里没有安灯光线过于昏暗枫楸并没有看清，“你怎么了？”
“没怎么。”江旒语气倒是平静，“你发现了什么？”
枫楸把书递给江旒:“应该是有孩子看了这种书然后有人选了其中的一些方式用在了山笋身上。”
江旒随便看了几页觉得无趣就还给了枫楸:“那我们现在先回去吗？”
“嗯。”枫楸把书带走，还顺便把借书单带走了。
等两人回到山竹家时已经5点半了，如果按昨天晚上的时间来看再过2，3个小时左右那个怪物就要出现了。
两人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坐在房间里自带的小窗台上看着楼下的人狼吞虎咽的吃完桌子上的每一粒米饭，每一块肉，甚至有人拿着盘子不顾形象的一顿舔。
江旒和枫楸两人并肩坐在围栏上，如同神明般俯视下面的众人。
一个2岁左右的孩子饿的嗷嗷哭，抓着他母亲的裤子，但他母亲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和同一桌的人疯抢着食物并一脚踹开了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在那群疯了般的人脚下哭泣。
而灵堂那副棺材前的那位女人依然保持着抱着遗像的姿势，依然保持着冷漠，无神的望这下面的人。
“我好像知道凶手是谁了。”枫楸突然开口道。
说完他抬手指着其中一个正一只手拿着烟斗一只手拼命抢肉的老大爷。
“人骨烟斗。”江旒瞬间明白了什么。
“对，这是抗日战争时期从日本人那里缴获的‘战利品’，是用中国小孩的小腿骨做的。”枫楸翻开《史》，上面果然有记录。
“你是说山笋的其中一条腿被做成了烟斗?”江旒眯起眼睛盯着那个人，“这人真TM贱。”
枫楸点头同意，过了一会枫楸才再次开口道:“凶手不止他。”
“怎么说?”
“太简单了。”枫楸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又看了下面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留给了江旒“楼下这些真的还是人吗？或者说，他们已经是自私自利的怪物了?”
“记得吗？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人里是没有小孩的，而且女人也比较少。”
江旒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
“如果要把一个小孩杀了，扒皮，砍骨，挖内脏，我不认为只靠一个烟鬼就能解决，也不认为小孩和大多数女人有愿意帮忙的。”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拿着灯的是凶手?”
“推测而已。”枫楸算了算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就8点了，“我猜他们要变成怪物了。”
话音刚落楼下的人发出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