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公生了三个儿子,长子是秦宣公,次子是秦成公,小儿子是秦穆公。秦德公去世后,首先是秦宣公继位。
秦宣公元年,卫国和燕国攻打周天子,把周惠王赶跑了,立王子颓。秦宣公三年,郑伯、虢叔杀了姬颓把周惠王送回周国。我们简单的把周天子的这一段也讲一讲吧。
周惠王的爷爷周庄王喜欢小儿子姬颓,但是没办法,最后还是他不喜欢的儿子太子佗继位。周庄王临死把姬颓托付给了五位大夫。太子佗当政没几年就死了,他儿子周惠王继位,开始对付姬颓的势力,占你点地,抢你点东西,扣你点工资。这些人也不是死的,就联合贵族苏氏叛乱。叛军最开始没有得胜,逃到温地(今河南省温县西南)。王子颓在苏氏陪同下逃亡到卫国。卫惠公由于怨恨周王收留自己的政敌公子黔牟,便联合南燕,支持王子颓。同年冬天,卫国和南燕出兵攻入周朝都城,将周惠王驱逐赶走,拥立王子颓为周天子。
秦宣王三年春天,郑厉公和虢叔在弭地(今河南新密境内)会谈,誓师讨伐王子颓。同年夏天,郑、虢联军一同进攻王城。郑厉公拥着周惠王从圉门入城,虢叔从北门入城,杀死王子颓和五大夫,周惠王于是复位,史称此次事件为王子颓之乱(亦称子颓之乱)。当然,周惠王也不能让人白干活,把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多的领土,分了一大块给郑国和虢国。
秦宣公四年,做密畤。密畤是祭祀青帝的。之前秦国祭祀的是白帝,白帝代表西方。不知道为什么秦宣公换了祭祀的对象,是他在位期间不断东扩吗?还是他想东扩?当时秦国与晋国在河阳进行了一场战争,很可能是为求胜祭祀的,秦国也确实赢得了这场战争。我们看到秦国在不断的向东进发。
秦宣公在位十二年去世。他有九个儿子,但是没有一个儿子得以继承秦国,他的弟弟秦成公继位。
秦成公元年,梁伯、芮伯前来朝见。有小国来朝见,也可见秦国的势力变强。也同时这一年齐桓公攻打山戎,进而征讨孤竹。
这里面的故事简单说就是,山戎攻打燕国,燕国扛不住了,请大哥齐桓公帮忙,齐桓公带人就去了,然后就打。把山戎打跑了,山戎跑到孤竹国,齐桓公又打孤竹国,还曾经迷路,被几匹老马带出迷谷。这就是老马识途的故事。后来齐桓公灭了孤竹国,又把这一带的五百里领土送给了燕国,带头大哥的位子坐得更稳了。
有人可能要说,为什么齐桓公不把这么大的地盘自己管理呢?第一,这是快飞地,离自己老家远,人少了扛不住揍,人多了供应管理困难,所谓鞭长莫及。第二,这地盘靠北,产出没那么丰富,不划算。第三,你怎么知道燕国没有付出其他代价呢?齐桓公要求燕国对周天子朝贡,齐桓公的口号是“尊王攘夷”。第四,大哥的名头确实更响了,小弟们更听话。
秦成公在位四年后去世,他有七个儿子,但是这七个儿子都没能继位,他弟弟秦穆公接班了。到底是和平推让还是有政变我们无从得知,反正秦成公这一支的记录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秦穆公任好元年,亲自带兵打茅津。茅津是黄河渡口,这是要继续向东进发。这一仗,秦穆公打赢了。
秦穆公四年,秦晋联姻,秦穆公决定迎娶晋国太子申生的姐姐,也就是当时执政的晋献公的女儿。
这一年东方的齐国齐桓公攻打楚国,到邵陵。这里呢,还有个八卦故事。
齐桓公这个人爱享受,后宫的女人很多。其中有个蔡国的大美女,跟齐桓公在湖上玩的时候故意晃船。小姑娘可能觉得是情趣,齐桓公可能更多想到自己安危。于是乎把小姑娘送回蔡国去了。蔡国国君一看你把人送回来就不闻不问了,我不能让妹子守寡啊,据说就送给楚国的楚成王了。
据说齐桓公心里就不自在了,或者找个不自在的借口,就跟蔡国说,我是把人送回去了,也不是不要了,是让你们调教一下。你转脸把人送给别人了,我还有面子嘛?就带着小弟们把蔡国给揍了一顿,然后打楚国。
楚国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人家就问:“您住的那么靠北,我们这么靠南,双方相距遥远,所谓风马牛不相及。您进入了我们的国土是什么缘故啊?”
管仲回答说:“从前召康公曾经对我们先君姜太公说:‘公侯伯子男这五等爵位和九州的长官,你都有权征讨他们,我们共同辅佐周王室啊。’召康公还给了我们先君征讨的范围:东到海边,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棣。你们应该进贡的包茅为什么不交啊,现在天子祭祀用来滤酒渣的东西不够用,我们是特来征收贡物;另外当年周昭王南征没能回到自己的家(死在外面),我们特来查问这件事。”
楚国使臣就回答说: “贡品没有及时交纳,算是我们的错,您都来说了,我们以后怎么敢不交呢?至于说周昭王南征没有返回,还是请您到水边去问一问吧!”
小事的话都好说,几车茅草算什么,给你个面子答应了不是不行。至于要为周昭王的事兴师问罪,你们有毛病吧?明显的借口,想欺负我们是吧?不行就打啊。
齐国带着联军,临时驻扎在陉。这么大批的人吃喝拉撒很费的,想速战速决,楚军也不是泥捏的。
这年夏天,楚成王派使臣屈完到联军那里去交涉,齐军后撤(可能是一时打败了),临时驻扎在召陵。
齐桓公让诸侯国的军队一起摆开阵势,邀请屈完一块乘车检阅。期间齐桓公就说:“诸侯们难道是为我个人而来吗?他们不过是为了继续我们先君世代就有的友好关系罢了。你们楚国也同我们建立友好关系,怎么样?”
屈完也能屈能伸,回答说:“承蒙您为我们的国家这么着想,容忍我们也能加入您的阵营(大家一块搞联盟,排排坐吃果果多好),这也是我们国君的心愿啊。”
齐桓公一看对方这么谦虚就又说:“我率领这么些诸侯军队作战,谁能够抵挡他们?我让这些军队攻打城池,什么样的城攻不下?”屈完一听你这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吗?就回应说:“如果您用仁德来安抚诸侯,哪个诸侯敢不顺服?(我们也是很敬重德高望重的人的,讲道理的话大家都好说)如果您用武力的话,那么楚国就把方城山当作城墙,把汉水当作护城河,您的兵马再多,恐怕也讨不多少好处!”
反正,屈完是你软我也软,你硬我也不怂。后来,楚国与诸侯国订立了盟约。楚国听周天子的号令,该上供的时候别忘了。大家依旧都是好朋友。
说回秦国。秦穆公五年,东方邻国的晋献公灭了虞、虢两个小国,并且俘虏虞国君以及他手下的大夫百里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