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了解“育英计划”？——今时月】
【是保密计划，资料已经被销毁，我只知道这两点。——沈昀安】
【希望你没有对我有所隐瞒。——今时月】
【哈哈哈，这样说我还知道一点。——沈昀安】
【什么？——今时月】
【育英就是培育英才的意思，大概是相关计划吧。不过培育人才的计划到后面要被销毁，我猜计划是涉及到了一些禁令，比如人口的交易或者身体的改造之类。——沈昀安】
【你最近变幽默了一些。——今时月】
【这是夸奖吗？——沈昀安】
【你可以当作是。——今时月】
【我有此计划的相关信息会告知的你的。最近沛星好像在找你？——沈昀安】
【谢谢。沛星最近并没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也没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他在做无聊的事情而已，不要理他。——今时月】
【好的。——沈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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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骞，是我。”
京栒霜敲开了明骞家的门，手里还拿着一小瓶伏温酒。
明骞打开门，脸上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侧身让京栒霜进来，茫然道：“栒霜，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
“路过。”
京栒霜站在玄关前，明骞说：“稍等。”
他往里走了两步，打开柜子翻出一双新拖鞋拆了吊牌弯腰放到京栒霜脚边。
京栒霜换了鞋，把酒放到客厅旁小小的吧台上，明骞打开冰箱拿出了一些冰块和柠檬还有薄荷叶，又从架子上拿了两个干净的玻璃杯。
他调好酒，和京栒霜面对面坐着。
京栒霜抿了一口酒，说：“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其实是来找你帮忙……我想查询一下安理会内部未开放资料，需要借你的密匙登入后破解。你不答应也可以，毕竟这对你来说是有一点被查到的风险在。”
“你需要我当然会帮你，栒霜，但是能告诉我你最近和乌醉凡在调查什么吗？也许我还能在别的地方帮助你。”明骞说。
京栒霜摇头：“现在还不行，是我和他的一点私事，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明骞没再说什么，他直接打开智脑登入了安理会平台，然后把智脑交给了京栒霜。
“谢谢。”
“和我不用那么客气。”
京栒霜轻轻叹口气，拿出自己的便携智脑连接了上去，“我会用插件躲开内部防护查询，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但是插件需要一点时间侵入，你先睡觉吧，我弄完就回去。”
“别，”明骞摆手，“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要弄到什么时候，一点还是两点？”
“手动操作到十二点多，剩下的跑脚本，大概到四五点吧。”
明骞说：“你真是……以后不要这么晚来男人家，很危险。”
“是你哪有什么危险。”京栒霜敲着键盘。
“男人是兽性的生物啊，不要高估男人的道德，不过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明骞转头扮了个鬼脸吓唬她，她笑得后仰。
“好了，今晚睡我这吧，我睡沙发你睡床，委屈你了。”明骞起身去拿东西。
他家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这样单人住的格局，只有一张床。
“什么话，我睡沙发就好。”京栒霜拒绝。
明骞已经翻出来了一套新床品和枕头，还有一套女式睡衣，“来我这能让你睡沙发么，真是。”
京栒霜看着他：“经常有女生来你这里过夜吗，准备得这么齐全。”
“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明骞夸张地瞪着她，“姐，都新的，你摸摸这枕头，看看手感和你家的枕头和抱枕是不是同样的手感。”
“之前在你那住了几天，我当然也得准备着你有需要过来，都我打算报恩给你准备的，可别冤枉我。”
明骞把睡衣和枕套床单什么的放到洗衣机里，“你忙你的，十二点能洗好烘干，我到时候给你铺上再睡。”
“好好好，真贴心。”京栒霜夸他。
“你教得好。”明骞拿了被子放到沙发上，盘腿坐着看她。
明骞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雁柳不是乌醉凡的人么，怎么光让你找我查来了，他不出力还是不担责啊？”
京栒霜好一会儿才回他：“乌醉凡这个人，十分的话信不得一分，有些事我要亲自查。你以后也不要相信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明骞尾音都上扬了些。
“嗯。之前推荐给你的书看了多少了？”
“啊？噢，看了很多了。”明骞坐得端正，“一些科幻小故事很有意思……上面有你读时候的标注，也很有趣。”
“你偏好科幻方面的吗？”
“还好，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明明只隔了几十年上百年，却像是两个时代的碰撞。不过核心来说，人是永恒不变的，大多数作者喜欢描述人性阴暗和伟大的碰撞拉扯。”
“你的角度很棒。”
“其实算是受你的启发，有一个故事你写了几句读后感，认为那个故事去掉科幻的元素剩下的只有人和其它物种的斗争，就算是把背景换到史前也不会改变故事脉络。”
“嗯……《韦恩斯的蘑菇屋》？”
“对，你好厉害，这都能想起来，我都记不清了。”
“那个故事确实很特别。”
“还有一个，关于时光机其实是‘缸中大脑’的故事我也印象很深，我还真的以为是单纯的时光机故事。”
“哈哈哈，那个确实有趣。”京栒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移到他身上，“如果你有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会做什么呢？”
“我？”明骞想了想，“我想回到小时候……大概会说话的时候，就算被当成怪物，我也要让我爸妈带我来鹿城，然后把你从福利院带回家去，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长大了，栒霜。”
京栒霜笑道：“是一个令我有些意外的回答，我看过一些重生或者穿越的小说，故事主角通常会弥补自己童年的遗憾和抓住‘先知’的机会发迹。”
明骞认真地看着她，“虽然我和你说过我的父母并没有多爱我，但我的成长中其实没有太多需要回到过去才能弥补的遗憾。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回到过去，我想，我的执念只有更早的遇见你，我会在回到过去的那一刻就奔向你。”
真诚又热烈的情感。
比加了冰块薄荷的伏温酒还要醉人一些。
京栒霜说：“如果真的发生的话，我会等你的。”
明骞和她对视了两秒后立刻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露出一点像是熟透了的耳朵。
还好洗衣机烘干完成的提示音拯救了他。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一点都不敢看向京栒霜的方向，自顾自把枕套床单都换了，睡衣也放在了卫生间的置物架上。
做好这一切，他回到沙发上，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京栒霜把智脑拿到明骞的卧室继续，关门前朝他小声说：“辛苦你了，明骞，晚安。”
“晚安，栒霜。”
明骞关了客厅的灯，卫生间还留了盏小灯，方便晚点京栒霜洗漱。
大概是京栒霜在的缘故，他醒得比以往早一些。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他的智脑，还没有退出安理会平台。
平台的页面停留在搜索框，上面有几条毫无关联的搜索历史。明骞扫了一眼，确认京栒霜已经使用完后退出了登录。
京栒霜熬了夜，这会儿还在睡觉。
明骞轻手轻脚去做早餐，才发现锅里有保温着的粥，加了点肉沫和鸡蛋液，很香，是他爱吃的，住在京栒霜那几天他早餐就做的这个。
啊，是幸福的味道。
明骞眯起眼睛，觉得这一瞬间好像和京栒霜在一起之后的生活，幸福得要晕掉了。
如果今天不用上班那就更完美了。
人，为什么要上班！？
人进化几千上万年了为什么还要上班？！！
算了要不是要上班他还碰不到京栒霜，原谅这个世界了，谢谢。
明骞把冻鲜包蒸上，热了两片面包，又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去卫生间洗漱。
弄好后差不多到了京栒霜平常起床的时候，他才去敲卧室的门。
“嗯……”京栒霜还有些迷糊，还是应了一声，“起来了。”
“好。”
京栒霜从卧室出来时，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精神还算好。
两人吃完了早餐一起出门，京栒霜说：“这周有几部新电影上映，你选一个感兴趣的，我买票，不过我只有周六下午和晚上有空和你出去。”
“好，我看一下，到时候和你说。”
明骞迈着欢快的步伐到了警署，同事们却神秘兮兮的交头接耳。
他凑过去：“聊什么呢，让我听听。”
艾伦见他来了，立马拉着他耳语：“昨晚凌晨灰东区的清洁机器人在灰东区一个下水道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上报到线上警署后过了半小时它们又发现了半个头……头骨和大脑缺失，尸体的内脏也有缺失。这事还没公开，据说挺诡异的，不过也不归咱们区管，大家都聊着呢。”
明骞“啊”了一声，说：“没查到尸体信息吗？”
“查了，无身份者，还是那种从来没有过身份认证的。年龄的话大概三十二岁，男，秃头，长期营养不良，是被注射B级管控类麻醉药物后解剖，解剖过程中后期又遭受钝物击打死亡。”
艾伦声音更低了一些：“我听刑侦科的大佬说，他可能是荒民，而且他不是被抛尸到下水道的，更像是抛尸途中不小心遗失后被冲到了下水道。”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艾伦打开警署的内网，输入了几个关键词，关联出了好几个不开放案件。
这代表那些案件和这个案子有相似之处，但是它们是被封存的状态。
大队长进屋咳嗽了好几声，大家才缩起脖子处理各自手头上的事情去了。
明骞登上安理会平台，管理者安和在半个多小时前上传了这起案件，只有鹿城安理会成员才有权限查看，并且管理者安和表示需要成员帮忙调查，同时不可以对无关市民透露案件信息。
很不寻常。
明骞点开搜索框，在安理会平台里搜索相关案件。
一片空白。
他关掉了过滤，这才有几个案件显现，还有一些他没有权限查看。
显现的几个案件看起来也毫无关联。
同事过来叫他出去巡逻，他关掉便携智脑，又打开。
他给南茜发讯息：“南茜姐，我不想和栒霜停留在朋友关系了。”
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