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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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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谢风霁躺在树窝里,思考着之后几天要做什么。

还是要继续跟猴群探查清楚周边的情况,想办法弄一些......不等他继续想,一阵困意袭来,谢风霁陷入了沉睡。

夜晚的虫鸣和偶尔传来的猛兽的叫声都没有干扰到他,一觉睡到——被猴群的呼和声吵醒。

早上,谢风霁朦胧间跟着猴群下树,即使这样也没有忘记他的背篓。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跟之前的觅食路线不一样,也不知道猴群首领这次要带族群去哪儿觅食。

穿过一条小河,来到一片低垂的果树处,这里已有其他动物光顾,几只头上长角,一身黄毛的家伙已经开动了。

由于果实个头较大、数量丰盈的低垂在各枝条上,即使这些家伙不会爬树,也能美美地吃到一部分;猴群选择了剩余几棵没有竞争者的树,虽然这片地区果树不多,但果量丰盈,估计又能吃一个饱。

谢风霁看着这几只长得有点像羊又有点不像的家伙,它们有肥硕的肚子,走起路来哒哒作响的蹄子;再看看其坚硬的角,又长又锋利。——默默打消了看到它们时的第一想法,毕竟他已经一礼拜没吃肉了。

谢风霁一边看那些长角黄羊吃草和树上的果子,一边跟着猴群爬上去,这次他们三两个爬一棵树,坐在树上大吃起来;有吃完的就直接用枝条荡到另一棵树果上。树下的长角黄羊听到动静,立即停止进食,抬头往树上和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捕食者,才继续进食。

另一边,谢风霁自品尝了这种野果,被它甜美的口感征服后,本想先吃个饱。但背篓里的果子,这几天只进不出,估计要放不住了。

不能浪费食物的谢风霁只好暂时放弃这种果子,坐在树上吃背篓里的野果。等其他猴子都窜到别的树上进食,谢风霁的野果堆将将下去一掌长的厚度。翻了翻背篓,剩下耐放一点的回去再吃,先储存些这种果子。

谢风霁所在的这棵树上的果子大都被其他猴子吃光,只他身边和低垂到树下的野果还有部分保留。谢风霁摘完旁边的,刚往下爬了几步摘了些果子,一只长角黄羊走过来,看谢风霁正在摘自己面前的果子,直接用角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角撞到了一根树枝上。树叶、果子哗哗落下。

有幸躲过一击的谢风霁往后退去——右手握住随身的短矛,缓了几秒,才慢慢松开,往上爬去。

值得庆幸的是谢风霁选择了往上爬,而不是跟那个家伙打一场。

这时,猴群中的一些成员(包括首领),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发现一只猴子(谢风霁)在向上爬,一只长角黄羊在树下进食,两者相安无事,就都继续正常进食。

树下那只长(zhǎng)角的家伙,看谢风霁走了就一口一个果子的吃了起来。谢风霁坐在树上,只能看着那只黄羊把果子都吃了。

为了这点事不值得动武。谢风霁暗暗的劝自己。目光巡视整棵树,看着这棵树上空荡荡的地方,只能等黄羊走了,看能不能遗留下一些果子。

至于到别的树上,谢风霁看了看跟最近的一棵树相隔的六七米距离,他恐怕做不到像其它猴子那样安全的越过去。

等这只长角黄羊吃完果子,还徘徊在树下低头啃食青草。这时猴群首领忽然发出警告的呼和声,他停下进食爬到更高的地方大声呼叫,其它猴群成员也都相继爬到高处,冲一个方向大叫,谢风霁甚至还听到了首领的咆哮。这只有在他刚醒来时听到过。

谢风霁跟着爬到高处,向那边看去,果不其然一只长的似虎非虎的大型猛兽,正盯着这边徘徊。对方有着一对尖利的牙齿,盯着这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在猴群的呼和声中转身离去。

猴群赢得了胜利,而这边果树下的长角黄羊早在风声刚起时就跑开了。整个猴群继续用餐,谢风霁也趁机储备了一些野果。

饱食一餐后,首领就直接带大家返回居住地。这次谢风霁只来得及手抓一把红果子,挤破后任汁水在手上横流,另一手翻出背篓里的毛笔,蘸取红汁,匆忙在木牌上写下几笔。不过很多只有寥寥几个字,因为今天猴群回程速度很快,似乎首领很警惕,稍不注意就会掉队。

等回到栖居地,其他猴子吃饱了躺在树窝里呼呼大睡(包括首领),只有谢风霁坐在自己的窝里,拿着木简仔细思考今天的路线。

看着零散的“向左”“向右”“过水”等字,谢风霁仔细回忆起到底是哪里要向左或向右。植被特征是什么?丛林里没有路,随处可转向,看似不能走的植被穿过去就是另一条路。而这一路至少拐了八个弯。

到底是哪处植被那要转弯呢?谢风霁脑子一团浆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记得刚开始和快到栖息地的那段路怎么走。整理好重新写在木牌上,谢风霁着重标记了那里可能有猛兽出没,还有一种暂且叫长角黄羊的动物,似羊非羊的,脾气暴躁,警惕性很高。

然后拿出记录时间的木牌,刻下一个“20”字样。后面刻下一行字:发现新觅食区。

而具体的每个觅食区的路线则在其它木牌上记录着,每天睡前他会重新整理当日的路线记录。

由于今天回来的早,谢风霁打算用剩下的时间做点事。

他下树找了一些茎干带有较多细丝的植物,不过这种植物并不多见。尽力收取了所有后,搬到树上开始漫长的搓草绳之旅。

大概一两个小时之后,谢风霁把做好的草绳盘了起来,有粗有细,各盘成一盘。还用零散的绳子给毛笔系了安全绳,一头系在毛笔顶部的凹槽处,另一头栓在腰间的藤蔓上(绳子中间打了个结避免太长,需要用时再把结松开)。

随后也没有歇着。

又到周边树上折树枝,绑好带回来,用石头开始“墩墩墩———”地劈木片,干燥的木头更容易书写,需要提前准备。等劈的差不多了谢风霁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

他坐在树窝里,把背篓里较早前采的野果翻出来,一边吃一边看风景。慢慢地困意袭来,谢风霁就着傍晚的霞光睡着了。

——

谢风霁是被一阵冰凉的、连续不断的水滴,落在身上的感觉弄醒的。睁开眼发现下雨了,密集的雨点从刚亮起的天空落下,穿过枝叶落在谢风霁身上。

他往周围的几棵树上看了看,其他猴子也都醒了。有两只大猴子把它们的幼崽护在中间,三只猴子一起挨雨浇。还有的猴子紧挨在一起抵抗大雨。

谢风霁看着自己湿乎乎的一部分毛,往树叶下躲了躲。

这场雨就一直下,整个森林静悄悄的,除了沙沙的雨声,没有其它动物出来活动。

几个小时过去,天一直灰蒙蒙的下着雨,谢风霁感到了饥饿。他跑到树窝里把背篓拎到躲雨的地方,伸手去拿摸到了湿滑的水迹,把手缩回去。就着树叶外的雨洗了洗手,才继续用餐。

风雨里,其他猴子仍然在盯着大雨,不时用爪子抹去眼睛上的雨水。

谢风霁看到这番景象,下树摘了些叶子,(用叶子)打包一些野果先给首领送去。送到后他特意把包裹的绳子解开,露出里面的野果——放在首领的树窝里。

原本看到谢风霁胆敢侵入自己的领地,首领满面怒意。要发作之际看到他带来的野果。放下野果,转身离去的谢风霁当然没能再引起首领的怒火。

首领走到自己的树窝,嗅了嗅果子,吃了起来。最后剩了两枚果子,给自己同窝的一只雄性;然后又回到避雨的地方,继续盯着大雨看;他庞大的身躯被雨水浇的透透的。

同树的另一只雄性吃完也跑到自己避雨的地方。大家都在等雨停。

这一边谢风霁同样给另外两窝猴子各送了一包野果(有幼崽的多加一包),整个猴群除谢风霁外一共七只猴子,包括小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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