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端着锅站在工藤宅前面，咬着唇，直到门自动打开前都没做出按门铃的决定。

“你好，”伴随着门开的声音，灰原哀猛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粉发男人的视线，后者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感谢你的土豆炖肉，”灰原哀举起手里的锅示意着，“我已经洗干净了。”

“倒也不用那么客气，”冲矢昴让开了身子，一时间削弱了成年男性面对小学女生带来的压迫感，就像每一个友好的邻居那样发出邀请，“我下次拜访的时候去拿就好了，还特地送过来...对了，我刚刚入手了好吃的蛋糕，要进来一起喝杯茶吗？我记得为了陪博士减脂，你也吃了很久的健康餐...”

“却之不恭，”灰原哀也没多寒暄，皱着眉头走进了熟悉的工藤宅，前几天他们还在这里开了个会，她径直往厨房走去，放好锅出来就看见冲矢昴在茶几上摆好了杯碟，奶油的甜美和红茶的醇香扑面而来。“...你还真的有蛋糕啊...”

“总不能欺骗公主殿下，”冲矢昴抬起头，对着茶发女孩笑了一下，“经常去的那家面包房推出了新品，现在正在打折。”

灰原哀点了点头，也没说信不信，她坐到沙发上，对着还在忙活的冲矢昴，脸上有瞬间的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口，“...FBI现在，有关注到凯尔弗吗？”

“情况不明，”冲矢昴的动作一顿，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冷静的绿色，“关于药物的研究在组织里的保密程度是最高的，”尤其在宫野志保逃离后，剩下的研究人员几乎过上了半软禁的生活，“但我们潜伏在组织的朋友不久前传回了一条消息。”面对着男人展露的，属于“赤井秀一”的那一部分，灰原哀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肩膀微微颤抖，“组织现在，正在全力追查着——”

“凯尔弗的遗产。”

伴随着女孩惊恐瞪大双眼的动作，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

“...什么意思？”灰原哀的声音干涩地吓人，蛋糕和红茶营造出的甜美安宁在此刻荡然无存，女孩执拗地想得到一个真相，“凯尔弗他到底是——”

“确认死亡，”赤井秀一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剥开了所有伪装，他看着紧紧攥着沙发布料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理性主义者知晓，如果在日后针对组织的行动里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对女孩会更不利，“在实验基地被袭击的时候，他就在里面。”

“...遗体也得到确认了吗？”灰原哀飞快地转动着脑子，渴望获得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凯尔弗背后的势力未必不会给这位天资聪颖的研究员留点后手，哪怕只是看重他的才能，“他们真的确认过——”

“是的，”赤井秀一冷静的面容上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怜悯，“我们也是在不久前才确定，”凯尔弗作为组织顶尖的研究员，本来在fbi的关注名单里，先前许久没有消息还以为是进行长期实验去了，“牙科记录匹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