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生气了。”卫河墨嗔他一眼,被吃肿的舌尖说话时磕碰到牙齿,疼得他“嘶”了一下。
程子君紧张凑过去,“我看看。”
“好娇,尖尖都肿了……”
“我帮墨宝儿治好它,精怪的涎水有治愈的效果哦。”
又来?!
“呜呜!”不能亲了!
卫河墨阻拦不及,只能瘫软着任他动作。
好你个程子君,你完蛋了。
只是随着某个老狐狸的深舔,舌头被又吮又嘬,那钝痛的感觉竟然真的消退了。
这是什么原理?
卫河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你看,我没有骗墨宝儿吧。”程子君高挺的鼻梁贴近眼前细软的颈窝,缓慢着迷地轻蹭。
卫河墨:“……”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总感觉这家伙以后会更肆无忌惮了。
于是卫河墨就这么度过了水深火热的两个月。
原本从京都回到水西县是不需要这么久的,耐不住程子君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能表现出来,因此更加珍惜此刻的二人时光。
天子是派人专门送他们回去的,结果人在半路被程子君打发走了,现在马车前行所靠的是被程子君开了灵智的马儿。
一想到回了水西县,就会有无数人插在他和墨宝儿身边,程子君就恨不得这旅途长一些,再长一些。
感知到程子君的内心想法,通人性的马儿硬是违背天性,慢悠悠地往前溜达。
这也导致了,官道上的人纷纷奇怪地看着这匹精壮的好马,以不符合它千里马身份的速度缓慢前行。
“难道是受伤了?”
“可惜了这么一匹好马……”
“快点超过去,我赶时间呢。”
卫河墨一路上听到的诸如此类的话不计其数,但他也没力气催促了。
这一路上,他身上没一处是不被程子君揉弄过的,就连雪白柔软的脚背上都印着红色的梅花,可以说除了没进去,什么都做了。
回想起那些在马车上充满黏腻的交缠,卫河墨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身体隐隐发软。
“赫……”敏锐察觉到怀里的人的变化,程子君哼笑一声,“墨宝儿,怎么了?”
经过多日的洗礼,卫河墨虽然还是那个样子,可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感觉却变了个样子。
嘴唇因为被人长久地吸吮变得更加饱满嫣红,让原本还带着少年气的脸庞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之感。
卫河墨没搭理这个随时随地散发兽性的狐狸,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我们到水西县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
尽管很想回去见见阿爹阿娘,可是耐不住还要先去找县令汇报工作。
哎……
卫河墨露出了社畜的淡淡死感。
“河墨!”李长生老远就看见了他们的马车,那样规格的车驾只有从京都回来的才会有。
“捕头?”卫河墨欣喜地探头出去望,“你怎么在衙门门口这里呢?今日不是休沐日吗?”
等他落地了一看,不止李长生,连田回、张福和马几山他们都在。
田回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估摸着你应该从京都回来了,这段时间就在盼着你呢。”
张福一个侧身把田回挤开,大脸猛然凑到卫河墨眼前,“河墨啊,我们……你……”
“嗯?”卫河墨耐心等待着他的后文,结果张福急地都流汗了,也没憋出句完整的话。
李长生看不下眼,替他们说了,“他们就是想谢谢你,前些日子,京都的赏赐下来了,我们这几个都有份呢,那白花花的银子和流水似的,还有好些亩良田,俸禄也涨了,现在出门,旁人看我们不知道有多风光!”
卫河墨恍然大悟,他杏眼笑眯眯,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朝气,“谢我做什么,这些明明是张叔你们应得的,你们忙前忙后那么久不着家,这么劳累,这些奖赏是我们大家一起合力才拿来的。”
张福张嘴又闭上,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心头。
其实归根结底,他们这伙人也没做什么,全靠卫河墨,都只是随着他干罢了。
这些天有人羡慕他们,自然也有人在背后说他们的酸话。
说他们几个老滑头脸皮厚,抢了人家的功劳给自己邀功才有这么多银子和良田。
自从拿到这些银子和田契,李长生他们就一直觉得烫手,听到旁人这样说更觉得对不起卫河墨。
没想到他这么说,还认为他们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
李长生眼睛发烫,“河墨,李叔那天让你在圣上面前提提我,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呢,还给我们邀来这么多好东西。”
卫河墨:“各位叔都照顾过我,我自然也要回报嘛,更何况也并不是我邀来的,是圣上金口玉言说,水西县每一个出力的人都要嘉奖的。”
田回知道绝不是卫河墨说得这么简单,如果不是他提到了他们这些人,堂堂天子怎么会注意到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呢。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鼻水,张开怀抱就想抱一下卫河墨。
程子君狐狸眼眸光微动,乍现几缕锋芒,挡过田回伸来的手,以一种保护者的亲密姿态拥着卫河墨。
田回尴尬收手:差点忘了河墨身边还有个护犊子的。
程子君见他收手之后没再说话,还有些失望,他想,难道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我和墨宝儿在一起了吗?
他暗中想要炫耀的心思落空了。
这也怪不得田回他们,实在是习惯了程子君无时无刻不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要是哪一天他和卫河墨生疏了,那才叫奇怪。
不过尽管默认了程子君和卫河墨的连体婴行动,可是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会真正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在捕快们眼里,卫河墨还是个傻愣愣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开窍的少年。
“对了,我还得去见县令呢。”卫河墨恍然想起来这一遭。
“哦哦,不能耽误河墨的事了。”李长生挠挠脑袋,把哭唧唧的田回拉开。
他又想起一件事,正要和卫河墨说,可是看到他步履匆匆的模样,又咽下了。
算了,县令应当会和他说的。
-
“真好啊……”县令摸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那任命调令当作绝世珍宝,不肯放开。
可不是绝世珍宝嘛。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调回京都了。
他就知道,他没看错卫河墨。
“大人,卫公子来了。”小厮显然知道卫河墨在县令心中的地位,一看见卫河墨就感觉毕恭毕敬来禀告了。
“人来了?快把人请进来。”
等卫河墨一进书房,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脸笑容的县令,“大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哈哈哈,大喜事,多亏了你。”县令捋捋自己的胡子。
“你啊,不仅破了桩买卖人口的大案子,还救驾有功,本官我啊,不论是从政绩上来说,还是从功劳上来说,都是熬到头了。”
“熬到头?”卫河墨有了猜测,只是还不太确定。
县令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展翅高飞的白鹭,“我要被调回京都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重新焕发出来的自信和傲气,好像让卫河墨恍然间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探花郎。
卫河墨由衷为县令感到开心,“恭喜大人!”
“大人一定会在京都有一番大作为的。”
“承你吉言。”县令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少年,未来在京都还会再见。
县令拿出一把佩剑,“这是我年少时找有名的铸剑大师打造的,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个心气用它了。它不该陪着我尘封在这个剑鞘里,就赠送给你吧。”
“也算是我对你的感恩吧,我这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卫河墨在剑刚一拿出来的时候,目光就移不开了。
好剑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寻常的,眼前这一把光是重量就沉甸甸的,足见是用上好的精铁打造的,上面细密的花纹在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现出符文的模样,只是一晃而过,卫河墨没有注意到。
嗯?
程子君垂下眼帘打量那把剑。
这是……
“是不是很好?”县令看出卫河墨对剑的喜爱,内心颇为自豪,“这可是我千求万求才求得大师铸造的,据他说,这剑对妖魔还有奇效呢。”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拿着吧,不用不好意思,就当是我给子侄的赠礼。”县令笑了笑,把剑一抛抛给他。
“多谢县令!”县令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卫河墨再不收就是不知好歹了,加上也是实在喜欢,他大大方方接下来,“大人,何时去京都?”
县令沉吟,“至少还得把这桩事处理好了再走。”
卫河墨:“?”
“你知道那些被拐卖去汀州的姑娘如今在东阳镇上吗?”
卫河墨:“知道的。”
说来姑娘们都在东阳镇还是卫河墨的手笔。
当初卫河墨就早有预料,就算阮家倒台,楼里的姑娘都自由了,可是在这地方走过一遭的人,回去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有些人家里刻薄些的,说不准还能做出不认人,不准人进家门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