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要是有那能耐,随便立个牌子专门给坤泽打胎,都能开医馆了。】系统无语解释,【信香只是单纯天乾和坤泽相互吸引的气味,与实物功能无关,就算花香的信香也没法引蝶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凌宴搓了搓后颈微微鼓起的腺体,那散发气味的源头又热又涨,不舒服、不自在也很不习惯,“味道能改吗?麝香好奇怪啊。”
系统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你的味道突然变了才奇怪!】
“可我……”凌宴还想再争取下,“秦笙闻到侵略性这么强的味道也会不舒服吧,有没有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啊。”
你光是存在就让她不舒服……更别说气味了,在这找补纯粹屎上雕花。
【腺体受损能改变气味,只有这一个借口,配合1888积分的气味修改剂。不过要想顺理成章,还得医馆那边打掩护,你没有这个人脉,也没那个钱。】担心凌宴准备攒钱搞事,系统赶忙补充说明希望打消她这危险的念头,【腺体受损这事可大可小,轻则改变气味信期紊乱,重则腺体萎缩失去天乾该有能力沦为废人,得不偿失,再讨厌味道都不能轻举妄动!】
如系统所说,就是得不偿失,凌宴干脆放弃,遭心地接受了自己是麝香味的事实……信期,对,还得提前预防信期。
“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信期吗?”她实在不想像动物……一样,跟人这样内样。
【不能!ABO是文章设定,商城也无法更改。】
那就只能买抑制剂了,一共三个档位,10-20积分不等,越贵效果越好。
作为大女主秦笙自然是顶级坤泽,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必须得用最好的,20积分她还消费得起。
凌宴问系统,“我是什么等级?”
【你买10积分那个就行。】
说得她好像路边土狗似得……信期三个月一次,为了自己身体,土狗也想用好的!怀揣54积分巨款的守财奴难得对自己大方一回,将双份20积分的抑制剂提到必需品的日程上。
系统:?
注射剂的伪装是细竹筒模样,随处可见,不用担心被人发觉异常,“我现在的情况需要打针吗?”
【你只是诱发了易感,正常来说还没到时间,可以先观察,消不下去再打抑制剂不迟。】
“好的。”
末了,系统再次出言提醒,【别忘了,不论AO,长期得不到抚慰只会加重信期反应,到时抑制剂就失效了。】
又是个麻烦事,凌宴仔细翻看说明,口中嘀咕,“保守估计有效期在三年,那时候秦笙该遇见真命天A,有她陪她过信期,就不用我操心了。”
至于自己的信期怎么办,还是避开葬身狗腹的结局再说吧。
可想到喜欢的味道要被别人霸占了,心里又酸又涩又想哭,失控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凌宴赶忙甩去那些要命的念头,或许脱离了坤泽信香的影响,情绪更容易稳定下来,她平心静气,顺着屋后小路,背好背篓再次上山。
凌母就葬在猫耳山山脚。
坟包孤零零地伫立在那,离老远凌宴就看到了,肆意蔓延的翠绿草木却未侵蚀这片黑黄土地,空出块净土格外显眼,想来也是连年精心打理才会如此。
石碑大气规整,看得出来花了心思,一开始渣爹连块木牌都没给人立,还是原身归家后给凌母补上的,那家伙千不好万不好,对自己的娘言听计从孝顺有加,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野草不多,薅去没费多少功夫,抹布擦去墓碑上的灰尘,凌宴擦得仔细、也很小心,像是怕吵醒地下沉睡的人。
对亡者,她心存敬畏,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她默念告罪。
渣爹远远葬在山的另一边,如果说原身是秦笙和小凌芷受难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促成一切的头号反派,这些年来原身自己都没管过,凌宴也不打算管,认真做完清理工作便离开了。
此处和上山的路是两个方向,地势较为平缓,见时间还早,凌宴随意转了转,图鉴大全上说三四月份正是蘑菇疯长的时候,她等会要去镇上,正好找找山货一起卖掉,免得只为螃蟹跑一趟。
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处堆满枯草落叶的地方发现了冒尖的白点。
一路被毒蘑菇泼了数盆泼冷水的凌宴兴致缺缺,原本没抱太大希望,例行公事般上前拨开枯草,没想到惊喜就在眼前,下面大大小小的蘑菇扎成堆,好似捅了蘑菇窝,有平菇、还有草菇,都是好吃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片腐殖层下都是菌丝的地盘,蘑菇不会少了,发财啦发财啦~!
跺脚驱散爬虫,凌宴干劲十足,放下背篓原地开捡。
和她预想的一样,蘑菇像采不完似得,捡完这块还有下块,不怎么累耗费体力,但时间长了腰酸腿也酸,见背篓装了快一筐,凌宴并不贪多,将掀开的枯草恢复原状,在蓝图上记录下蘑菇的标记点,方便以后采收,做完这些打道回府。
她起来的早,到家才九点来钟,路过院墙,她听到了小凌芷咯咯的笑声,两个宝宝在玩闹的画面适时跃入脑海,有点可爱,凌宴嘴角不自觉上扬,可在推动大门发出吱嘎声后,内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上扬的唇角迅速回落,变成一个无奈的微笑,凌宴只当做没听见,默默在院子里一边休息,一边收拾刚才的蘑菇,不去打扰母女二人。
等约莫酒楼后厨过了最忙的那段时间,凌宴带上货品出门往镇上走去。
酒楼的东家姓钱,在整个平阳郡都是有名的富户,不仅酒楼赌坊,钱家各行各业均有涉猎,连年扩张,产业遍布周围乡镇,其财力可见一斑,称得上地头蛇般的存在。
有传言称钱家是某位皇子妃母家的旁支,不知流言真假,不过大差不差,凌宴笑了笑,能发展成集团式垄断企业的规模,定然朝中有人,如此庞然大物可不是她一个小小军户能惹得起的,依附为上上计,等还完债尽量规避争端就是了。
酒楼后厨,廖十娘正检查蔬菜肉类品质,听小工说凌宴来找她的时候愣了愣,当时随口一说,没想到那痞子真能过来,正好活做的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手来到后院。
身形高挑的天乾站在那,干净利落恬淡温和,单从面相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和之前比起来,这痞子现在养眼多了。
廖十娘心情不错,开口调侃,“你的鱼呢,没鱼跑我这消遣来了?”
凌宴笑了笑,将筐里蘑菇送到对方眼前,“大娘子,这些咱家收不收?”
廖十娘顿时眼前一亮,蘑菇是真不错,分门别类挑拣出来,又削了根,干干净净的能省不少事,瞧着就令人心生欢喜,不像有的泥腿子,卖点山货连泥带土的压秤,讲价还要掰扯好半天。
她大手一挥,叫来两个小工收货上称,对凌宴爽快道,“蘑菇我全要了,旁人十七文,你这摘得干净,伞帽完整品相也好,草菇给你二十文一斤,平菇给你二十二文,绝对亏不了你。”
“那我就先谢过大娘子了。”又有进账,凌宴高高兴兴把背篓递给小工等着收钱,提起草绳问道,“这个收吗?”
螃蟹?活的是不错,廖十娘伸手捏了捏甲壳,没瘪下去,肉算厚实,但这东西不好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死了空壳没肉不说,食客不满闹起来又是赔本买卖。
她皱了皱眉,“现在不是吃蟹的季节,你这就带一只,太少了,卖它都不够费工夫的。”
有理有据,人家不收也正常,凌宴心里有数并不强求,淡淡一笑,“没事,我带回去打打牙祭也成,劳大娘子出来一趟了。”
说话好听、长得好看又不闹事,廖十娘心里舒坦了,毕竟拿人钱财……不能白拿,她眼珠一转,见小工搬货去左右没人,小声提点道,“我这不收,但街口卖肉的张屠户最好这口,你去问他要不要就是。”
是条门路,能换钱最好,凌宴点头道谢,“谢过大娘子了,等会我过去问问。”
一背篓的蘑菇,看着挺多,实际不到十斤重,廖十娘给她凑了个整,二百文交到凌宴手里,“下次有好货再来找我,不好不要啊!”
“自然。”
廖十娘摆了摆手,转身便走,“忙去了,不招呼你。”
从酒楼里出来,还债进度变成54%,凌宴找到姓张的屠户一问,对方一见是活蟹高兴的不行当场收下,一过称,二两多的公蟹给她二十文。
张屠户人近中年,魁梧雄壮一脸横肉,不过他笑眯眯的感觉很好说话,随手割了块板油递给凌宴,“拿回去炒菜,你要是再能抓到,不管公母多少,只要是活的老子都要了,啊!”
板油不大,差不多半斤的样子,这可比螃蟹值钱多了,凌宴没敢收,正要推拒就被对方拦住。
“给你你就拿着,哪那么多事?”张屠户故作不满,继续道,“再说了,老子又不白给你,你回去跟顾秀才说一声,帮老子写封信。”
“啊?秀才不是在药铺吗。”都在镇上离得那么近,哪用得着她跑腿。
张屠户“嗨”了声,“这不是她今天没上工么。”
不然老子用你?
只喝醉酒秀才就旷工了?凌宴猛地愣住。
一股风雨欲来之势……